【黑瓶】夜曲（2）
●末日设定，瞎子小花为研究所研究人员，铁三角为军队精英小分队
●灵感来源周杰伦的《夜曲》 可以配合着歌一起看
●前文（1）
黑瞎子第一次遇见张起灵，也是在这样一个月圆的夜晚。不过那时天上还有几颗星星，变色种也仅仅是血蚁和乌鸦等动物。
张起灵来到小花的别墅，是因为吴邪。
吴邪和小花是发小。解雨臣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，算是个高管，因此也有个自己的别墅。吴邪小时候跟着他三叔误打误撞的进了军队去击杀变异体，结识了胖子和张起灵。
这次小花叫吴邪到别墅，是为了庆祝对于血蚁抑制剂的研发。血蚁虽然只吃腐肉，但正常人被血蚁咬了也会大面积肿胀，并且会感到很痒，先前没有任何药剂可以止痒，只能强忍着或使劲挠，直至挠破伤口，愈合后又会发痒，如此反复。新研发的药剂可以有效抑制血液的毒素，确实值得庆祝。
吴邪等人到了的时候，正厅里只有小花一个人，这并不奇怪，研究所大多数人主张用活人做实验，美其名曰数据更真实，小花不赞同却没办法阻止，毕竟整个研究所也不是他说了算。
熟人的聚会相比其他场合轻松不少，几个人聊得也尽兴，张起灵本来就话少，不习惯和人谈笑，就自行绕道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——那里比较安静。
今晚月光很亮，能照清脚下的路，周边的几颗星星在它的映衬下略微有些黯淡。脚边是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，张起灵沿着小路向里走去。
突然他顿住脚步，耳朵接收到一阵很轻的钢琴声，是从更深处传来的。
越往里走，钢琴声愈发清晰。曲调和缓，如同深夜低语般细腻，又不失夜的梦幻。这乐曲遇上这寂寥无人的夜色，般配得很。
花园的中心是个欧式的小亭子，中间摆着一架钢琴。那里平时都不会有什么人，今天却坐着一个体型瘦削的男人，虽然是晚上，那男人却架着一副黑色眼镜。
张起灵在亭子外不远处看了一会儿，钢琴声突然停了，停得突兀——那个男人发现他了。
架着黑眼镜的男人转过头看了看张起灵：“花儿爷的朋友？”
张起灵点了点头。
对方突然笑了起来，配上黑眼镜，在月光下莫名带着几分邪气：“过来坐坐吗？我把这首曲子弹完。”说着便在那张不算宽阔的椅子上向旁边挪了挪。
张起灵走进了亭子，却没有坐下，黑眼镜看他这样也不强求什么，径自抬手按下琴键。
听得出来，一开始是承接上段。乐曲深沉如水，月色，弹琴者，听琴者，再配上夜幕中的寂静花园，俨然构成了一幅画。
张起灵看向正在弹琴的男人，月光洒在他的半边脸上，棱角分明处勾勒出一条银色线条，他沉醉于夜幕，沉醉于指下的黑白琴键，不时勾起的嘴角凸显出他的不羁……
后半段那黑眼镜加快了指尖的动作，暗夜涌动……蓦地声音戛然而止，男人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：“算了，后面的调子不适合今晚。”
黑眼镜抬眸，却发现站着的人没有丝毫反应，有些忍俊不禁：“喂，你好歹给个反应啊。”
还没等对方回答，小径那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小哥……”出声的人看到张起灵身边的黑瞎子也是一愣。接着便听到小花说：“瞎子，你在这里啊。”
吴邪和胖子向小花投去疑惑的目光。
“他是我同事，”小花主动介绍了起来，“对毒素控制很有研究，你们可以叫他黑眼镜或黑瞎子……这位是我和你提到过的发小吴邪。这位是……”
“叫我胖子就行。”胖子大大咧咧地接过小花话茬。
瞎子看向身边的男人。
“张起灵。”他简洁地回答道。
“哟，原来不是个哑巴啊。”瞎子说道。
“可以叫他小哥或者闷油瓶。”吴邪说。
“行，那就叫哑巴张吧。”
吴邪哑然，转头看了看小哥，生怕他一个没忍住把人废了，不过惊奇的是小哥居然只是瞥了瞎子一眼也没多做反应。
在花园里滞留一会儿后，几个人前往正厅。约摸着聊了一会儿吴邪三人准备离开，瞎子则因为暂时没有住处而留宿小花家。
临走时几人一一道了别。
末了，黑瞎子特意叫了张起灵一声，说：“哑巴，我们有缘再见。”
两人的第二次相见和第一次一样，是个偶遇。
除了军队发的特制抢，张起灵还有把自己的武器，是把黑金古刀，那是误打误撞拿走了吴邪三叔准备给侄子的武器。军队的机械库只维修枪械，像这种古刀，要维护就得去外面找专门的地方。
这家店小哥已经来过很多次了，轻车熟路。老板是个爱刀的人。黑金古刀是把上品，他自然会用十足的耐心去对待，小哥也比较放心。
推开店门，里面除了老板外竟难得地还坐着一个人——毕竟大部分人都不懂的维护冷兵器——那人一袭高领白袍还未换下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。
“哑巴？真巧啊！”对方率先打了声招呼。
小哥只是见了点头，把黑金古刀放到柜台上。老板没有多问，拿着刀走进内间。
“怎么不把刀拿去器械库？还要你亲自出来跑一趟。”黑瞎子是研究所的人，对军队并不是很了解。
“器械库只管枪械。”他顿了顿，问，“那天晚上你弹的是什么？”
瞎子略微愣了几秒，他没想到对面这个人竟会主动提出问题。
“那是肖邦的夜曲，很久远了，你喜欢？”瞎子见小哥不说话，便当他是默认了，继续说，“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，虽然对于初学者来说可能有些难度，但如果只学前半段也是勉强可以的。”
瞎子说的教他其实也不过是随口一提，他觉得依张起灵的性子多半是不会理睬的。因此听到那一声“好”时，他挑了挑眉望向张起灵，对方眼神平静。
和张起灵对视几秒后，瞎子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，余光就瞟到老板拿着黑金古刀和另一把匕首走了出来。
两人各自接过自己的东西，瞎子抬头正对上张起灵探究的目光，于是坦然地笑了笑：“研究所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安全，带着武器防身。”
张起灵点了点头，转身准备走黑瞎子拉住他：“哑巴，等会儿有事吗？”
“没。”
“那正好，带你去看看我的新家，顺便教你夜曲。”瞎子走到小哥面前，率先迈出店门，在前面引路。
瞎子的住处和小花类似，都是一小幢别墅。这是研究所分配的，对于这个时代，研究人员才是重中之重。
别墅里有些冷清，大厅往里走是一个宽阔的房间，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剂。中间的操作台上放着一瓶蓝色药剂，与张起灵先前看到过的有所不同。
黑瞎子顺张起灵的目光看去，发现他的视线汇聚在那瓶药剂上，于是解释道：“那是控制变异种的药剂，这只是半成品。研究所禁止开发这类控制型药剂，防止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，我只能在家自己摸索。”
小哥点了点头，又随意看了看四周。
“好了，先走吧，不然就太晚了。”瞎子熟稔地揽过小哥的肩向花园走去。
那时正值暮色将至，还未竖起的安全区电网没有为日色添上一层冰冷的滤镜，太阳还是暖的。
张起灵先是坐到钢琴前的长椅上，黑瞎子则是站在他身边。
瞎子抬手弹了一小段后停下，询问坐着的人能否记住。这其实有为难人的嫌疑，毕竟这才弹了一遍，就是学过钢琴的人也难以将其记下，更何况小哥从未碰过钢琴。
片刻沉默，小哥似乎在回忆瞎子方才手指落下的位置。随后他抬起手试探性地在黑白键上敲击几下。乐曲还算流畅，不过与瞎子之前所弹有所出入，几个音节的错误足以改变一首曲子。
对于小哥的记忆和学习能力，黑瞎子早有耳闻，刚才也确实抱着刻意为难的心理，听到他大致可以重复自己弹的曲子，只是表现出片刻的惊讶，随后便是一笑，走到小哥身后。
身为军队的人，张起灵对身后有人接近自然敏感无比，何况黑瞎子并非只是走到、站在身后，而是贴近了小哥的后背。出于职业习惯，小哥的身体下意识紧绷，随后似乎是意识到身后是友而非敌，又放松了下来。
黑瞎子感受到身前之人的反应，只觉十分有趣，便有些忍俊不禁，他俯下身凑近张起灵的耳朵，轻声说了句：“跟着我。”随后双手从两侧伸到张起灵身前覆上他的双手，张起灵的手很细长，节骨分明，手指较一般人的都长些，食指和中指尤为特甚，黑瞎子覆上后略微摩挲一番，心中暗叹一声：“这哑巴的手倒是真美。”
两双手贴在一处，指间上下翻飞，流畅的旋律伴随着琴键的变化流出。日色渐渐暗淡，一曲毕，满园寂静中只剩紧靠在一起的两人，以及不知名的虫鸣。
“哑巴，”黑瞎子贴着小哥的耳畔叫了一声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张起灵有些不适应的偏了偏头，黑瞎子继续道，“你来试试，怎么样？”
说完这话，他也不等小哥回应，径自收回了双手，走到小哥旁边，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小哥转头看向他，又将目光转移回钢琴，抬手间，一首夜曲回荡于这小小的花园里。瞎子刚在感慨张起灵对音乐的天赋，就听见最后几个音节错的离谱——太突兀了，就像有意为之。
瞎子张了张口，竟然不知是该夸他弹得好，还是该说他最后的不走心。
“不太熟练，明天再来。”张起灵站起来，对面对着黑瞎子说了这么一句。
瞎子有片刻愣怔，随后反应过来便不由得笑了，这家伙，刚怕不是故意弹错的吧。于是也配合着说了一句：“那，明天恭候你的大驾？”
小哥点了点头，转身向花园外走去，黑瞎子也跟了上去。
“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吗？”
“不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一程？”
“嗯。”
—（3）
小伙伴说，瞎子带着小哥一起弹的那段单独看像车…说实话，我也这么觉得…！！